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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她笔名“琼瑶”,却是言不由衷了一生

  • 香烟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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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3/7 8:3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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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于书香门第,自幼在诗词歌赋的熏陶中长大。 

  她的父亲是研究中国历史的大学教授,母亲是酷爱古典诗词的大家闺秀。他们的结合,带有非常传奇和浪漫的色彩——那是一场民国时代颇为流行的师生恋,宛如沈从文爱上了张兆和,宛如鲁迅选择了许广平。他们冲破阻碍结了婚,母亲很快怀了孕,她顺顺利利来到人世间,陪同着她的双胞胎弟弟。父亲给她取名为“喆”,意味双喜临门。她还有一个小名叫“凤凰”,雄鸟为“凤”,雌鸟为“凰”,凤凰于飞,恩爱忠贞。 

  这个乳名仿佛注定了她一生的命运:一场场的劫难,一次次的考验,须得浴火,方能重生——我谈的主要是感情。 

  她长得不甚美。出生时,她是早产儿,放在保温箱二十天才得以存活。青春期,她也不漂亮。美女标配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与她无缘。玲珑端正的高挺挺的悬胆鼻,她也没戏。除了樱桃小口一点红,她相貌乏陈,着实无可取之处。亲朋好友常常说:糟糕,生得这么丑,将来一定没人要,一定嫁不出去了! 

  她听在耳里很难受。再看看身边的一弟一妹,均是粉妆玉琢,模样俊秀。更兼天资聪颖,极讨大伙的欢心。她下意识地察觉到,自己不能成为父母的骄傲。这一来,自卑深深地扎入骨髓里,注入血液里。她变得敏感又怯懦、内向易害羞。于是她把自己寄身于古典文学之中。唐诗的飘逸,宋词的婉约,元曲的风流,被年少的她口齿吟香,信手拈来,成为精神世界里明艳的点缀。 

  后来,她读初中,她读高中。除了国文,她什么都跟不上。她不是不努力,而是数理化方面没慧根。父母却不信任她,因为她五岁就能解释出古诗“夜夜夜半啼,闻者为伤心”是什么意思;九岁就在《大公报》发表了第一篇小说《可怜的小青》,家人读了都感动得流泪。如果她够用功,够专心,够努力,怎能不如另外两个孩子般优秀。更何况,家族基因那么好:她的曾外祖父是晚清翰林;祖父是湖广文化名人;外祖父是中国银行业之父,曾执掌交通银行;伯父是宣统皇帝的御师,声名显赫。她没有理由去偏科,她没有借口不争气。尤其是,她莫名其妙的整天寡欢郁郁,看起来仿佛营养不良的林黛玉。 

  说白了,大人眼里的她就是“造”,她就是“作”,她就是无病呻吟,矫情懒散,毫无半点正能量。在学校,她整天穿着一件母亲旗袍改成的旧裙子,死气沉沉,苍白蔫蔫,与朝气蓬勃的同学圈格格不入。她还生了一触即碎的玻璃心,看到母亲偏爱小妹就赌起气来玩自杀。那一次她十六岁。之后又玩自杀是在十八岁。所谓少女的花样年华,她缺少被关注,被接纳,被鼓励,被喜欢。她觉得自己不够好,没必要去陪衬他人的好。她在家庭里边找不到她渴望的爱,索性就去外边找。 

 

  那是一个大她25岁的男人,姓蒋名仁。青年时代就结婚,可惜妻儿都在战乱年月去世了。他单身从教整七年,人也到了不惑之年。 

  原本,他只是单纯地教他的国文,她只是单纯的学习她的课程。许是她的作文表达能力太出色,尤其在引经据典方面有画龙点睛之效。蒋仁老师对她欣赏有加,大加赞扬。孤僻的她感受到了温暖,引发了浪漫的遐思。老师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可造之材,有心栽培频频指导。二人经常在课余时间相处着,逐渐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一不小心就谈出爱情的火花。 

  中年男人,早已经明白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更已经明白“少女情怀总是春”,懵懂的她只是需要摆脱沉重学业与家庭压力的情感慰藉。然而这个小女孩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早慧,她外表柔弱而又脆弱、感性而又任性,却在两性方面有着超乎年龄的敏感与灵巧。他内心深处那个温柔而猥亵的梦魇被唤醒,宛如电影《洛丽塔》里亨伯特面对初初发育的少女,变得疯疯癫癫,成了心态停留在十八岁,智商只有八岁的不知进退的幼童。 

  她的母亲知道了,勃然大怒。加上她高考落榜了,内心绝望又玩起了自杀。母亲宛如保护膝下小兽的母兽,把所有的罪责归咎于蒋仁,以“引诱未成年少女”将他一状告到警察局。由于没有事实性关系,控罪未成立。她的母亲又一状告到教育部,说他枉自“为人师表”,竟然“诱拐学生”,教育部受理之后,解聘了这位老师。 

  她震惊,她不懂,她质问,为什么她的母亲可以和她的国文老师相恋,她却不能和她的国文老师相恋?母亲稍稍用了缓兵之计,以一年为期考验一把她与老师的爱情,同时要求她必须考上大学。她只有应允,蒋仁只有远走他乡另谋生计。他们分别前夕,约定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双双在指定地点团聚。 

  过了一年,她没有复考入大学,自然没有去履行她与老师的约定。 

  可能在这365天的日子里,她重新审视了她与蒋仁的关系。可能在这365天的日子里,学业的繁重冲淡了她的天真幻想。可能在这365天的日子里,她发现他对她毫无需要价值了。她将往事烙入大脑皮层,一遍一遍地美化,使之成为他们互相温暖过、互相救赎过的非世俗能够理解的纯金一般的初恋。他使她认识了爱情,爱情从此成为她的信仰。可是她不知道,她成了他的弱点,甚至是半生除之不去的致命伤。 

  他没有再婚。他没机会再婚。他生活低调少人关注,身体孱弱老病孤愁。十年之后,她的同学们去探望他。这个风霜满面的半百老人,接过她托人捎去的信,当众拆开来看,面容半是含笑半泛泪。他没有给她回复一字半语。这也许是他历经沧桑之后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她没资格接受高等教育,只能早早地嫁人了。 

  那是一个台大外文系的男生庆筠,迷恋文学,爱好写作,与她兴趣颇为一致,属于阳光帅气的热血男儿。他偶然间走入了她的生活,给她带来了久违的欢笑。相处七个月之后,她答应他的求婚。这一段关系又遭到了她父母的反对——庆筠家境清苦,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也不为过。她不在乎。她赞扬他写的小品文流畅生动,他创作的短篇小说也很耐读。他也不是无业游民,起码还有一份台北教会学校的教书工作。假以时日,怎知他不会成为第二个川端康成或者鲁迅?父母这一次拿她没办法。他们携手走进了教堂。 

  婚后,他们找到一幢租金便宜的小房子,建起了一个小家庭。这对文学细胞充溢全身的小夫妻,起初看到房舍附近的野草和竹篱,还有悠然可见的青山,可以用陶渊明的诗句来排遣清苦。可是生活是很现实的。新婚甜蜜的高潮之后,现实里的琐屑和平庸接踵而来。他们在柴米油盐之间捉襟见肘。庆筠的工资只能硬挺半个多月。她无业在家,全职主妇。他们常常过着一箪食,一瓢饮,仅仅维持基本生存的日子。通过写文章发表拿稿费,因此成了他们生活中极为重要的事。 


  她写得顺利。她古典文学造诣高,专门研究报纸“副刊”,写一些三千字左右的“小小说”,时不时能够变成铅字换钞票。他不行,他的“热血壮志”,“家国情怀”,“现实主义”,“君子情操”使得他轻易不落笔,一落笔就励志要写出有深度,有力度,十全十美的作品。而他的作品写得艰难,发表更是艰难。 

  后来,他们家里遭了窃。小偷偷走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他不得已放弃了教书与写作,改行做翻译,家里生活有了起色,她也得到了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可是他们的感情开始变糟糕。庆筠放弃业余爱好,心里充满了挫败感。他们频繁地争吵,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变成导火索。再后来,他被公司派着出了国,她也生下了儿子。独自带娃的年月,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钢笔,忙成超人,也有了创作的丰富源泉。 

  终于,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情人谷》在《皇冠》杂志上发表了。她得到了强烈的信心。她又以她和蒋仁的故事为原型写成了小说《窗外》,继续发表在杂志。一时间引起宝岛轰动。没想到,老公从欧美飞回台湾。他们团聚之后,冲突更加严重。庆筠失去了上进心,沉迷赌博,十赌九输。她愤怒,她指责他,被他反口相讥:你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把你的初恋渲染美化得世人皆知,也可以把我描绘成一个善妒暴躁的男人,还在婚内强奸了你,你何曾想过我的圈子会对我如何审视? 

  她哑口无言。他彻夜不归。他们婚姻的裂痕越来越大。庆筠在一家报纸的副刊上,发表了一篇骂她的文章《女作家的丈夫》,把她形容得极其不堪。她控制不住他的嗜赌,也改变不了他的神经质,痛苦之余,她发了狂的写作。在她的笔下,爱是人类能够坚强活下去的理由。女人最圆满的人生是得到爱你、呵护你、宠溺你、为你至死不渝,与你生死相许的爱人。如《在水一方》里朱诗尧对杜小双的不离不弃;如《烟雨蒙蒙》里陆振华对萍萍的终生怀念;如《追寻》里周家三兄弟对婉君的竞相追逐,刻骨铭心……她的小说主人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孩好女孩,不食人间烟火、不担忧牛奶面包、不顾虑世俗眼光,来往红尘宛如张爱玲笔下的蝴蝶,来寻找象征他们前世的花朵——灵魂伴侣。 

  这种风格深深吸引了《皇冠》的社长、主编兼发行人平鑫涛。《皇冠》是台湾一家非常有影响力的民营文艺杂志,培植了一大批优秀作家,如张爱玲、高阳、倪匡、三毛等等……但是论五四之后的“鸳鸯蝴蝶派”的后继路线,平鑫涛觉得没有谁比眼前初出茅庐的她更有发展潜力和空间。他当机立断向她发来邀请函,请她从高雄到台北接受电视节目的访谈。 

  她感激他的知遇之恩,应允前行。在平鑫涛的安排下,她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这次实地接触,让她与平鑫涛从普通作者与杂志编辑的关系,转化成了相识相知、相互产生好感的特殊关系。 

  此后,她的婚姻是熬不下去了。五年相处,恩爱不再,只剩下一地鸡毛。她分配了财产,带走了儿子。论及这场婚姻的短命,她认为:“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因为两个人没有很深的爱情基础,认识的时间又很短,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该双双执迷不悟地写作。” 

  但是,她回避了一个关键内容:除了写作,年轻的他们,还不太懂得为对方易地而处的设想。如果为对方多一些同理心,多一些感同身受,或者多付出一些的耐心和爱心,这场婚姻可能不会结束。 

  时隔多年,她出书自传,才承认了这个事实。 

 

  失婚后的她回到了少年时生活过的台北。一方面是念及娘家,一方面为了和出版社联系方便。按照平鑫涛的建议,她租了两层楼,全力以赴地去写作。平鑫涛给她订出一个计划,上半个月写一部,下半个月写另一部,进行连载。她听话照做。许是为报知遇之恩,她在有众多约稿信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稿子全给了平鑫涛主办的杂志。一时间,台湾人人捧读《皇冠》如见艳阳,她养肥了一个出版社,也浓意进军电影圈。 

  电影《婉君表妹》让唐宝云名声大振;《窗外》让林青霞一炮而红;《庭院深深》让归亚蕾走入大众视野;《女朋友》让秦祥林成为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她仿佛有着金手指,写一部书红一部,钦点一个明星红一个。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趁势与平鑫涛合作创办了火鸟影视,又有了巨星影视。在她的主导下,《皇冠》成为一个华语文学圈最成功的品牌,既能以生活为蓝本酿造文学,又能以文学为底本开拍影视,进而反哺华语子民,风靡无度。 


  她变得愈发有气质。作为女作家,她置身在名利双收的光环下,举手投足都有知性优雅的风韵,展颜之间尽是光艳生动的自信。绝世美人林青霞与她同榻而坐,她竟然在气场方面也不输阵。亦舒本是不屑她的文笔,见到她之后,由衷地评价:她是很老式的淑女型的,穿洋装也穿得旧式,非常闺秀格,拍照老是抿着嘴,手叠手,尾指作兰花状,年纪比张爱玲轻得多,姿态却比张老,眼睛上黑白分明的几道眼线,看着看着,就觉得名不虚传,文如其人…… 

  她越来越吸引平鑫涛。平鑫涛原有着温婉贤惠的妻子,不但为他生了三个孩子,娘家还是富裕的纺织商,自身受过高等教育,水墨创作的工花卉翎毛鳞介灵秀飘逸,惟妙惟肖。当年平鑫涛创办皇冠杂志社,发妻林婉珍从人员的招募到资金的支撑一力承当,使丈夫的事业走上正轨。料理家务,林婉珍属于十项全能,单厨艺就令亲朋好友刮目相看。可是这一切,逐渐都成了平鑫涛眼里衣服上的饭粘子,而她,却变成了他心口殷红如血的朱砂痣。 

  他的所思所想,她不是不知的。一贯在文字里宣扬无处不有情、无处不多情的她,十分庆幸生活残酷到让她摔到谷底,才有勇气往上慢慢攀爬,她已经爬到了事业的高峰,没道理要去成全一场卑微的爱情。 

  她有意躲避,他穷追不舍。 

  她是一个单身贵族,随时有机会另择良人。 

  他对她施展一系列浪漫如原子弹的攻势。她与母亲失和,母亲负气绝食。他出主意让她的儿子端着牛奶去劝和;她每一次改编作品为拍电影,他自然竭尽全力为她保驾护航。她爱好夸大和炫耀生活里一切美好的事物,他隔三差五送她礼物,一会儿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贝壳”(吻合她的小说《紫贝壳》);一会儿是一只纯白的京白小犬(对应她笔下爱狗的女主);她不愿陷入三角恋,提出分手他生了气,索性开着汽车作势要往悬崖跳…… 


  他完全满足了她对爱情的一切幻想,比她写的爱情还要缠绵还要悱恻还要勾人魂摄人魄。她终于混沌,终于沉沦,无论从利益还是从身体,还是从感情。她成了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她不甘心做一辈子的第三者。 

  她保持与他的合作,也继续与他的纠缠。在有了别的交往对象出现,她二话不说会考虑。她也会把自己在感情世界里的不顺心,化作一个又一个的凄惨苦恋展示给读者。于是出现了温润如玉的公子被迫娶了泼天富贵的公主,却深爱着才华横溢、美若天仙的小家碧玉,而且,原配宛如蛇蝎般往死里虐待那些“薄命怜卿甘作妾”的白莲花(《梅花烙》、《碧云天》、《新月格格》)。 

  她得到了很多人的骂声,也赚取了很多人的同情心。随着时光的流失,他下定决心离了婚,以强势态度将她追娶到手,她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宛如强韧的藤蔓牢牢缠绕在主流话语权的宝座上。 

  他们结婚那年,她四十九岁,他五十二岁。 

  原罪似乎洗白,幸福冉冉盛开。 

  这,是真相吗? 


  “最美不过夕阳红”的婚恋,她应是得到了最为理想的岁月安稳,现实静好。如她所说,他们夫妻生活里有三多:花多、画多、话多。平鑫涛喜欢给她送花,她每次过生日,一定会收到他特别挑选的几百朵的鲜花,但孩子和孙子的生日,他反而不记得。平鑫涛喜欢旅行,更喜欢带着她一起去旅行。他们一起去美国西海岸的海滩上漫步,一起去北海道看雪,共同欣赏路边的野花、树上的新绿、潺潺的小溪、广阔的大地和天边的夕阳。他们彼此都十分珍惜对方,很少争吵,很少分别,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温馨而浪漫。 


  可惜,他们都老了。平鑫涛花甲之后,身体渐渐孱弱。长年患病,需要人来照顾。尤其平鑫涛罹患血管型失智症入院400多天,她一度在脸书上痛诉自己濒临崩溃,痛不欲生。更有意跳楼赴死,让自己生如火花,死如雪花,哪怕化作血花。 

  直到平鑫涛的儿女跳出来贴出真相,大家才知道,她眼里成为没有灵魂的血肉的丈夫不过是患了老年痴呆之后记不得她了。他不能再对她说“我爱你”,也不能再多给她一个笑脸,她就觉得“天地万物化为虚无”,认为他病危,不如安乐死。此期间,平鑫涛的前妻出版《往事浮光》一书,向世人陈述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平鑫涛每天下午下了班,一定会开车去她家;她给平鑫涛打电话,会用自己爱吃的牛肉干跟对方调情;平鑫涛彻夜不归,林婉珍鼓足勇气打电话给她,却得到一句嚣张的回应“你来把他带回去啊!”;她在“皇冠”上连载的《浪花》,将林婉珍形容成一个跋扈又粗俗的泼妇……林婉珍都是一味地忍、一味地让,受尽委屈,流尽眼泪,也没有换回平鑫涛的回心转意,更没有熬得她甘心撤退。而再婚之后的林婉珍, 遇到继夫患病,却是坚毅又体贴地照顾人家直到最后一刻。

 公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一如她笔下那些不停索爱的,不停追问“你爱不爱我”的青春期少女,从来不在乎什么是血肉相连的亲情,什么是铁肩担道义的恩情,她只是要那些风雨雷电,那些熊熊燃烧,那些惊天动地的看上去很美的两情相悦,唯独不愿意无条件地选择分担枕边人的命运。 

哪怕她到了八十多岁,也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一个男人,无论是少女时代辜负的蒋仁,还是中途下堂与之分道扬镳的庆筠,还是与她风雨同舟共同缔造一个商业王国的平鑫涛。她只是要爱情,只是要有人以她为中心。一旦给不了她要的东西,这个人在她生活里就该退出,就该落幕…… 

《诗经》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她的笔名叫“琼瑶”,却是言不由衷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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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20/3/7 11:5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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